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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ve me alone

盾冬| 三件小事

复健期随手码一码找找感觉,三件事三个人,全部第一人称找带入感。随便看一看不要当粮吃。
没有啥关联所以就按时间线排了




/1/ 小詹姆斯场合
# 02/10/1932
# 该死的周三
# 该死的雨天

猜猜怎么着?没错,史蒂夫那家伙又生病了!又!上帝,这可是他这个月第二次因为生病在家而不来上学了。可今天才他妈十号!真搞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生病的人,他那双该死的蓝眼睛就不会点儿魔法什么的?比如说超强的抵抗力?天知道,学校可无聊死了!而且今天还在下雨!
妈妈总在抱怨布鲁克林的排水一到下雨天就罢工,今天可真冷,不知道史蒂夫那间四处漏风的房间现在会不会也在下雨,我猜这小子一定正缩在他的床上,对遍地的水渍毫无办法。
他没了我可真不行,对不对?但是他居然让我一个人上课,自己跑回家了!史蒂夫!臭小子!明天我一定要他好看!
贝琪又在偷偷用妈妈的口红,还在客厅大喊大叫让我娶她,她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多大的魅力,我才不会娶她呢,这个大喊大叫的小怪物。
我可真讨厌新来的历史老师,总让我们干这个干那个,她以为自己是玛丽·卡莱尔吗?说什么我们都会做?但是好吧,女士总有这些特权是不是?彼得那小子总也学不会这个,他居然像对福林纳教授那样对她吐口水,我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我猜这个蠢货分不清对他提要求的是先生和女士。

我为什么不生病?我也想躺在家里吃派,然后不去上学。(如果我生病能让史蒂夫痊愈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无法再写下去了,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得赶紧去史蒂夫那里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被溺死了!
上帝保佑今天妈妈能晚点儿回来





/2/ 冬日战士场合

# 195-/--/--
# 苏联

我时常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这狗娘养的天实在太冷了。我怀疑这是整个苏联最冷的地方,四周全是雪山,然后是望不到边的,被雪层层覆盖的森林,简陋的营房和划区域的电网。
我不知道气温是怎么跌破零下四十度的,就好像前一天你还能光着膀子哆哆嗦嗦的在外面游泳,今天早上一睁眼你的左胳膊就被死死地冻在床上无法正常启动,好吧我知道,通常不会有人跟我有一样的烦恼。还有这难说的语言,该死的,我总觉得快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这感觉很怪,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在心里喋喋不休,可就是不愿意跟别人多说一个字。就好像我的嘴有他娘的自我意识一样,自我意识,真他妈有意思。我快被这下不完的大雪折磨疯了,我早晚要把国安局那帮人的脑袋扭下来,要不就让我出去干点儿什么,要不就搞死我,我受够了在这儿不停的训练,敌人到底在哪儿?在娘胎里还是雪底下?
该死的俄国佬,老子底下的枪管都要冻裂了,训练就不能早点结束?我停不下腹诽,这冰天雪地的,不想点儿什么可真难熬下去。我的后背找到了一块儿没有多少雪的墙,企图在这儿歇一会儿,得了吧,就歇一会儿,厚重的大衣里被体温蒸腾出热气,脖颈处热一会儿又冻一会儿,简直难受的要命,可大鼻子教官从来都能抓住这种时候。
我几乎能听见直柄刀划破空气发出的割裂声,刀刃的反光直挺地刺进我眼睛里,瞬间的眼盲让我全身的肌肉都立刻进入全佳状态,紧绷得像要爆开,而战士从休息到进入战斗也从来都不需要超过一秒。我尖硬的右肘一瞬间顶开来者持刀的胳膊,不太好使的钢铁左手直捣敌人胸腹。高大的俄国男人退后几大步,我无知觉的左手只能感受到击打在他腹肌后的震颤,我想他还挺结实的,昨天的那个可直接被我打断了肋骨。男人挑衅地吐了口唾沫,重新摆好架势朝我招手,示意再来。
哦……得了吧,我明明看见你吐出来的唾沫带血了。
但‘资产’从不拒绝打架的邀请。
操他的,我真叫‘资产’。
要知道在雪地里矮身冲刺很费力气,过厚的积雪产生了阻力,跑动时被带起的雪纷纷扬扬,但那并没有减缓我的速度,我的眼睛从不会丢失目标。
我猜这傻大个连我是怎么到他跟前儿的都没看清楚,我几乎轻蔑的在他眼前转身,弯腰,肘击,向上直拳,这过程我都没心情转过身看他一眼,我知道他在我身后是什么状态,‘资产’不缺乏这点自信。
直到他的直柄刀落入我的手里,然后抵住他的喉管。
“Ты выиграл”
我听到他这样说。
“всегда”
我回道。

苏联也总是这样该死的冷。


——
俄语来自百度翻译,意思是“你赢了”,“总是如此”






/3/史蒂夫场合

#瓦坎达

今天瓦坎达的国王特查拉陛下让我去他们的首都Birnin Zana看看,我知道一直封闭在与世隔绝的密林中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我不也在冰川下尘封过七十年之久吗?我想这么几个月对我来说并不是多长的时间。
我甚至没有感觉到时间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除了日益旺盛的胡子。我没有心情花太多心思去打理自己,我知道这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我就是不想。
我不再是美国队长了,史蒂夫·罗杰斯应该被允许留胡子。

国王的邀请通常很难让人拒绝,而Birnin Zana也的确富饶美丽。这里的建筑与美国天差地别,十分具有非洲特色,起初我穿不惯这里的衣服,无领大长袍让我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而热辣的阳光让我面部的皮肤也出现了一些状况,这可能也是我不刮胡子的原因之一,我出门不得不像当地人一样带一块头巾来遮挡头部。不过现在好多了,可能是我的血清终于适应了这里热情高涨的太阳,而我也适应了这种空荡的衣服。
人总要适应环境,就像我醒来后的那样,我现在只不过是再做一次。

国王的时间很宝贵,在他妹妹第五次打电话的时候我赶走了这位大忙人,我不能占用他太多的时间来陪自己散心。在向国王再三保证我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才回去,而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让人如此放心不下——在打超级血清之后我是这样想的,那之前我知道Bucky从没有一刻放心过我——实际上之后他也没有。

我不得不终止自己的思想,国王让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不想让我沉浸在某种气氛里,而现在那种气氛又找上我了。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这里是一条商贩街,随处可见热情的瓦坎达妇女,和裸露半边身子的瓦坎达壮汉,摊位设计十分复杂,你永远看不见那些破布后面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应儿。毒辣的太阳让那些玻璃和铜制品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还有一些动物的骨骼和牙齿被做成装饰品在贩卖。我看见一条项链,十分简陋,只是一条黑色的皮质绳子拴着一颗动物的牙齿,周围有其他骨头做装饰。摊主热络的向我介绍它的来源,我只能依稀辨别几个单词,我的瓦坎达语并不十分好。这位五十多岁的大叔说这是某种狼的牙齿,有趣的是它没有死在王位的争夺上,它是一位头狼的拥护者,为它的首领战死。
我拿起这条项链凑近端详,这比我见过的牙齿都要大,牙根被镶上镂空银饰,齿身泛起釉质的光,皮质的带子柔软舒适,我无法抑制的想象今后也许会佩戴它的那条脖颈,我被现象中的一种野性的美击中,那让我更加仔细的观察它。狼牙硬挺挺地躺在我的手心里,我用力握拳,感受它硌在手心里的痛感,像生前不屈的灵魂在向我挑衅。
“忠诚”,让那痛持续了好大一会儿我才开口,然后用瓦坎达语又说了一遍,摊主笑着说“对,对。”

直到太阳斜插在地平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条项链戴在脖子上的。傍晚的风还裹挟着白昼的余温,从胸膛穿过去,我居然因为这层无力的暖而透彻的冷起来,甚至无法克制的冷战。
直到此刻我才惊觉,我不应该一个人来这里,我怎么能一个人来这里,我怎么能忍受一个人在这儿。
瓦坎达的气温接近四十度,可我依然感觉到彻骨的冷。我逃也似的返回国王的秘密基地,在落日最后的一点余晖下闯进静置室。而今天的最后的一点阳光,在那个静置舱上消失殆尽。

我从来没有手抖至此。
裹脸的头巾早就不知被抛到哪里,一张仿佛被剧痛折磨过的脸暴露在房间里,掌心被狼牙硌过的地方延迟似的痛起来,像一团火,猛烈且势不可挡的爆发,一直烧灼到心里去,我甚至错觉自己的手和胳膊变得滚烫。我无暇顾及自己,那哆嗦着说不出话的嘴唇,那两条因为争分夺秒而打晃的腿,那双因为幻觉疼痛颤抖不已的双手。
我在最后一丝阳光消失不见之前将项链死死地按在那块儿反光的静置舱玻璃上,发出的声响几乎引来警报,狼牙下面刚好是Bucky的脸。而我,像个突发神经症病人一样的我,整个贴在静置舱的玻璃上,额头顶着舱门,依然不肯放过那条项链,像是企图用狼牙将那点儿可怜的阳光钉在Bucky面前的玻璃上。

我肌肉痉挛,喉头哽咽,甚至可能咬牙切齿,但没有人听到,他也没有。
“Bucky……我想,它配你刚好。”

直至此刻,我才察觉到些许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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